这是一个讲究实干的年代,大家都习惯了简单粗暴的爱法。爱我,把卡拿过来给我刷;不开心的时候扔个红包,是最直接有效的抚慰方式。关于会说情话的男人,我们习惯批评为油嘴滑舌。但是是情话真的打动不了你,还是情话背后的情感支撑不足?
今天我们不会教你说情话的十佳地点,也不会告诉你约会怎么穿才能有说情话的氛围,今天我们只看看那些前辈们的情话,也许最后你会发现,在哪说怎么说都不重要了。
王小波对李银河:
“我把我整个的灵魂都给你,连同它的怪癖,耍小脾气,忽明忽暗, 一千八百种坏毛病。它真讨厌,只有一点好,爱你。”
《爱你就像爱生命》俨然已经成为了情话的教科书,王小波的小说背后严谨的数学家形象在信里面却变成了一个单纯的生命体,对于李银河,他成为了一个只需要爱这一件事情的赤子。“不管我本人多么平庸,我总觉得对你的爱很美。”
沈从文对张兆和:
“我侥幸又见到你一度微笑了,是在那晚风为散放的盆莲旁边。这笑里有清香,我一点都不奇怪,本来你笑时是有种比清香还能沁人心脾的东西!”
沈从文的无数小说里女主角的原型,都有着张兆和的影子,《边城》里的翠翠,《长河》里的夭夭的肤色总是黑黑的,却又是充满着光亮和美的。“有了你,我相信这一生还会写的出许多更好的文章!对于这些文章我不觉得骄傲,因为等于全是你的。没有你,也就没有这些文章了。”
朱生豪对宋清如:
“我不是诗人,否则一定要做一些可爱的梦,为着你的缘故……我多么愿意自己是个诗人,只是为了你的缘故。”
朱生豪因为翻译莎士比亚而著名,宋清如是因为朱而得到了关注,但在她和萧红的那个时代,她又注定被湮没。朱生豪因为腼腆而被朋友笑称为“没有情欲”的人,但在他与宋清如九年的通信中,却把对宋清如的爱写的淋漓又有趣。“我渴望和你打架,也渴望抱抱你”。
林觉民对陈意映:
“吾平生未尝以吾所志语汝,是吾不是处;然语之,又恐汝日日为吾担忧。吾牺牲百死而不辞,而使汝担忧,的的非吾所忍。”
林觉民和陈意映虽然是包办婚姻,感情却十分甜蜜,他们俩的故事是民国时期无数人在家国取舍中的一个缩影。在林觉民去世以后,陈意映一直抑郁,终于两年后辞别人世。
顾城对谢烨:
“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就给你念起诗来,又说起电影又说起遥远的小时候的事情。你看着我,回答我,每走一步都有回音。”
这是顾城1979年7月写给谢烨的情书,写的是他们最初在火车上相遇的场景。谢烨对于顾城来说,“像是梦幻的鱼群”,这种一开始就酝酿着要爆发的情感,也是后面用死作为情感的终结埋下了伏笔。
里尔克对莎乐美:
“挖去我的眼睛,我仍能看见你,堵住我的耳朵,我仍能听见你,没有脚,我能够走到你的身旁,没有嘴,我还是能够祈求你。”
在里尔克有影响力的作品里,总是能够看到莎乐美的影子,莎乐美对于他,是近乎于母亲式的存在。她源源不断地供给里尔克养分,像母亲哺乳孩子一样,里尔克深深地依恋着她。即使在分手后,也终生怀念与她在一起的生活。
这些情话在几十年过去之后依旧动听,毕竟真正打动我们的不只是这些情话,而是依附着的动人情感,这些情感在任何时代都是永恒的。所以当听到聂鲁达“我要在你身上做,春天对樱桃树做的事”的时候,我们才会觉得心里一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