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世纪中叶前,尼罗河源头一直是个谜。
从公元前6世纪希腊科学家泰勒斯起,人们先后提出过地下水、海洋流、季风雨、高山融雪等多种解释,但这些解释多属猜想,并没有实地考察依据为证。
1857年,受英国皇家地理学会委托,英国人理查德.伯顿和约翰.汉宁斯.皮克前往非洲寻找尼罗河的源头。他们从桑给巴尔出发向西航行,几经辗转,于1858年2月来到坦噶尼喀湖,成为最早发现坦噶尼喀湖的欧洲人。伯顿认为这里就是尼罗河的源头,但斯皮克之后又发现了一个比坦噶尼喀湖更大的湖泊--维多利亚湖,他认为这才是真正的尼罗河源头。
两人各持己见,争论不休。直到1864年的某一天,斯皮克在外出打鹧鸪时因枪支走火而丧命。
争论因为一个人的永远沉默而结束。
但寻找尼罗河源头的活动从未停止。
1865年,著名的英国传教士兼探险家戴维.利文斯敦在寻找尼罗河源头的过程中误入刚果河流域,未能证实斯皮克的发现。
1871年,美国探险家亨利.莫顿.斯坦利对维多利亚湖进行了环湖考察,最终确认了斯皮克的发现。
至此,维多利亚湖是尼罗河源头的结论举世公认。
对绝大多数普通游人而言,很多地方作为旅行目的地其象征意义往往要比实际价值高,尼罗河源头便属此例。在我们看来,既然到了跟前,不去看看还真有点亏,更何况昨天还被它结结实实糟蹋个够。
早上,我们搭乘旅馆的免费摆渡车回到漂流大本营,问清楚大致方向后徒步去尼罗河源头景区。然而,由于没找到捷径,领队珍妮口中10分钟的路程我们走了半个小时还没到。
非洲此时正值旱季,晾衣服晒被子无需搭在绳子上,因为地面绝对干燥。
非洲人对动物的热爱是发自内心的,就算自己饿死,估计他们也不会去杀动物充饥。到处都是人和动物和谐相处的景象。上图这些鸟儿绝对不怕人,轰都轰不走。
蓝天白云在这里司空见惯,就像帝都见惯了沙尘雾霾一样。
途中经过一个二战烈士公墓,里面共葬了160位战士,其中包括13名美国大兵。
墓地修葺得非常整洁,看上去既庄严肃穆又充满生机,勾起人对和平无尽的想往和珍视。回头看看国内山上大大小小的阴宅,尽管花钱不少,但除了摆阔,几乎看不到丝毫的文明成分。
关于尼罗河源头的宣传做得不错
在穿越数不清的小巷后,我们终于在一个少年的亲自带领下来到景区门口,买票进入后随一工作人员来到码头上。尼罗河源头标志设在维多利亚湖中一座小岛上,需乘船前往,景区提供的游船最低起步价50000先令。
恰逢一群来自乌干达北部的学生到此进行爱国主义教育,村妇凑上前去,先抛出一灿烂笑容,然后道:给搭个船呗。
那位一脸敦厚老实的老师想了想说,好吧。
于是我俩跳上小船。船一离岸,村妇便发现船底有水汩汩冒了进来,再看船上诸乘客,学生们都穿着救生衣,只有我俩和几个老师本色演出。心想,万一船底整个脱落离船而去,那我的无敌兔肿么办呢?
偷眼看看皇帝,但见夫君稳坐赏湖,没事儿一样。
心里于是就有了安全感。
好在小岛不远,顷刻即到。
尼罗河源头其实就是维多利亚湖的出水口。维多利亚湖与尼罗河的连接处形成巨大的漏斗状,源头中间几处凸起的石头将湖水分开,形成三条水道,进入尼罗河后又汇集在一起。在维多利亚湖水即将流向尼罗河的时候,湖面上隐约可见绿色的浮游生物。湖水进入尼罗河时,会有个极小的落差,显得尼罗河河水平缓而清澈,而湖水却混浊有浪。
船夫指着源头处道:看到那些泡泡没?底下有无数个泉眼,每秒出水量多达4000升呢!
找到了源头,学生们就排队站在标志物下,教师拿出古董级相机给大家拍照留念。让我们非常吃惊的是:这些女孩子为啥也都留着光头?
船夫过来跟我们收费,要价10000先令/人。村妇愕然,刚才只想着比游船便宜,利令智昏,登船前居然忘了问价格。一番讨价还价,最后以15000先令/2人成交。
而其他乘客的船票为1000先令/人。
船夫还振振有词:如果不坐我的船,你们就得包船,至少要5万呢!
一脸得意。
皇帝很郁闷,气得大叫村妇败家。本来,他的如意算盘是自己只做总设计师和伟大舵手,一应琐事都由年富力强的村妇童鞋总理。没想到这个总理大大咧咧十分不靠谱,本来是搭学生们的便船,竟然还被宰,怪只怪这小蹄子上船前没砍价。
心里郁闷,嘴上出来的就不好听了:讨了你这样的媳妇儿,白瞎我这个人儿了。
村妇心想,我80后能做到这样已经是很不容易了。爱咋咋地。切!
湖心岛很MINI,三下两下就从东头晃到了西头。发现了这位正在刮鱼鳞的小伙子。
岛民的房屋很简陋
别看房子简陋,内中自由乾坤。
返程我们还是与学生们同船。皇帝有一个老毛病,那就是喜欢和孩子们呆在一起。深圳我们的住处对面就是广东省一级幼儿园,每天从里面传出孩子们的读书声唱歌声和欢笑声,每每听到这些声音,我们心里都会升腾起青春的热情。非洲人总体年轻,所以,也是我们最爱的旅游目的地之一。
步行回到旅店后,村妇发现皇帝童鞋满脸通红,精神倦怠,一摸额头,敢情发高烧啦。其实昨天漂流前皇帝就已经感冒几天了,当时只是流鼻涕。但昨天的漂流太消耗体力和胆力,想必免疫力也给拉下了几个数量级,所以昨晚开始嗓子就肿得几乎说不出话来,而且开始发烧。皇帝怕影响村妇情绪,没告诉她。
在村妇严厉令之下,皇帝乖乖服了抗生素和感冒药,兀自找了个长椅躺下,登时便睡过去了。
约一个小时后醒来,浑身大汗淋漓。高烧,竟然没啦。感觉神清气爽、身轻如燕,活蹦乱跳的,和一小时前相比竟是判若二人!!!
村妇赞叹:这孩子到底是底子厚基础好外加长期不服药,吃点就见效哩。要换了别人儿,昨天带病那一漂早就垮了。
村妇也在昨天的漂流中染了风寒,好在流了一晚鼻涕后也告痊愈。
最让俩人高兴不已的是,皇帝最担心的耳朵进水导致的旧病复发竟然没出现!!!
神啦。